六零年代·七零年代

一直相信
遥远年代的念想
总有一天实现
在你天堂般的眼光中
寻找我们孤独的路向

［第一幕•初抵高原］2005年6月27日上午7时10分,乘坐南方航空CZ3417航班前往拉萨,中途停留云南中甸45分钟。旁边空着一个座位,好像在预示着什么,有一种等待的感觉。
9点半抵达云南迪庆(现在叫香格里拉),曾经向往的地方,没想到以这种方式来到。原来飞机在这里停留一小时,因为拉萨天气不佳,延至11点半才重新起飞。
前往拉萨的航线从高原上空飞过,可以看到非常深的河谷,崇山峻岭中偶而出现人类生活的影踪,颇为壮观。接下来,终年积雪的山脉连绵不断。
飞机在1点15分到达拉萨贡嘎机场,地面温度21度,阳光灿烂。坐出租车进市区,感觉正常,机场离市区一百公里,要走一个多小时,沿途河谷开阔,风光壮丽,尤其是天色更是漂亮。
初到西藏，感觉军队多，武警多，警察多，在拉萨远郊曾见上百台北方奔驰的军车列队而过。
拉萨的政治色彩也比较浓，正准备庆祝建区40周年，城市生活和其他内地城市比区别不大，食肆主要是各式川菜馆，城市人口估计过半是川籍人士。
下榻位于北京西路的世纪宾馆,吃过简单的午餐后昏昏欲睡,一直到傍晚。醒来后在拉萨的北京路上漫无目标走了一个多小时,这个时候又累又饿。但我还是期待那一刻的出现, 有人打来电话,说梦里见到我们牵手旅行。
拉萨的夜晚干燥而清凉，一种深邃的蓝色。

28日早上起得很晚，叫了出租车到大昭寺广场，到多家旅行社询问散客出游的事宜。认识了青海一家旅行社拉萨分社散客部的徐先生，他是四川人，也是我在拉萨认识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人，在拉萨的几天，我和他有多次的联系。
在著名的八廓街边看边拍，这里遍布各式摊档，藏式餐馆还有BAR。
刚吉餐厅正对大昭寺，坐在它二层露台的一角，叫了一壶十元钱五磅的酥油茶，享受着拉萨的温暖阳光和悠闲生活。
下午到布达拉宫，估计游客很多，不想进去，只是从不同角度拍外景。后来去了近郊的一个地方，近距离看看拉萨的河，不知道河的名字。

29日上午搬进近郊仙足岛的江苏生态园大酒店，刚刚开业，据说是目前西藏最好的酒店，套房和商务中心可宽带上网，标准间折扣价280元。
下午到罗布林卡稍坐，许多人在树林里打牌打麻雀，喝可乐喝酥油茶。天空突然洒下微雨，傍晚的拉萨显得非常休闲。离开酒店的时候和福建东南台的同行同车，他们在林芝拍片已经一个月，让我想起工作。
走到布达拉宫，拉萨下起了2005年以来第一场豪雨，下得痛快淋漓，不带一丁点儿犹豫，下得我以为是在南方，那种熟悉的夏天。

30日

在路上并不孤单
有苍天和雪山相伴
还有一种无名的情感在滋长
晨色般时隐时现
真的，只要你想
一切开始得不算太晚!

7月1日，傍晚来到大昭寺，藏人的虔诚体现在他们拜佛的“五体投地”，也让我感触和佩服到五体投地。
2日，享受罗布林卡的下午茶。
晚上，在海拔最高的地方打吊针，非常感叹高原上酒店的特色服务。

［第二幕•触摸高原］3日凌晨4：00跟着一个12人的旅行团乘坐大巴前往日喀则。导游阿旺是个藏族小伙子。一路颠簸，经过曲水大桥、中尼公路（从上海虹桥机场至尼泊尔）、雅鲁藏布江、江孜县，远远观望卡若拉冰川群，红河谷（十万佛塔）。
非常喜欢羊卓雍错湖（藏语的“碧玉之湖”，“错”即“湖”），在海拔5400米的岗布拉山上俯望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湖，终于明白圣湖之圣的真实含意。在以后的几天，不断印证着自己的感觉：那种天与地、山与湖奇妙的搭配，远远不是相机和文字所能记录的。
在路上停车，常常会围上一群藏族小孩，总是重复少数几个汉语词汇“笔”或“本”。将唯一一支笔送给了一个腼腆的女孩，来之前没有准备上一些铅笔，成为此行最遗憾的事。
傍晚到达日喀则市，西藏第二大重要城市，也是珠峰大本营的所在地。参观扎什伦布寺，建于1447年。与达赖喇嘛居住和处理前藏事务的布达拉宫不同，扎寺是班禅居住和处理后藏事务的地方。

4日一早回拉萨，途中参观了桑木民俗自然村，喝了酥油茶和青稞酒，学会打酥油茶要“上重下轻”。印象深刻的是在他们的佛堂里也贴着毛泽东的画像，当游客问他们信谁的时候，纯朴的藏族小伙子回答：“都信，最信是自己父母。”
回程路上,汽车居然没油了,大家都很无聊。不过西藏毕竟是西藏,不是一个容易让人失望的地方。乌云过来了，撒下一阵小雨，接着，天空上出现了两道彩虹，真的，是两道彩虹!
晚上入住西藏大厦，在附近的良木缘咖啡厅品尝了醇滑的咖啡。

5日早8：10出发去有“西藏江南”之称的林芝。12座的面包车全坐满。一路飞驰，路上一片片美丽而色彩极为饱和的油菜花田也只能眼睁睁错过拍摄。
途中经过米拉山口，海拔5013.25米，是林芝地区工布江达县的入口。山头挂满藏民诵经祈福的经幡，五颜六色的经幡也是西藏最常见的景色之一。后穿县城而过。
沿着雅鲁藏布江的支流——尼洋河而行，中流砥柱立于河中央，水流湍急。
路上午饭，简陋的川菜饭馆，非常喜欢回锅肉。
午饭后到达巴松错湖，也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与羊湖一样是呈碧绿的淡水湖，湖面海拔3469米，总面积37.5平方公里，虽被称为“高原九寨沟”，但远比九寨沟天然和大气，实在无须借九寨锦上添花。乘艇游湖，远观白雪盖顶的神女峰。后登岛参观大小瀑布、转湖节转湖之路、玛尼堆、消灾洞、求子洞。
入住八一镇西藏大学农牧学院招待所。八一镇是重要军事基地，军营随处可见。因林芝是广东对口援建之地，镇上还有以广东命名的路。晚上在农牧学院校园中，见到真正的繁星满天，用一句鲁迅作品的话：我不见它，已经好多年了。

6日，林芝巨柏风景区，有一棵2500年的巨柏，此景点由广东援建。回拉萨途中参观阿沛庄园。这里的民居规范而整齐，据导游小陈介绍，应算是西藏贵族居住地。窗户上窄下宽的黑漆窗框据说是牛角的象征。窗台和院子里有色彩缤纷的鲜花。藏族是个爱花的民族。种植三种不同颜色的鲜花，等同于在家中供奉神佛。
晚上入住拉萨政协宾馆。在宾馆的DUNNY餐厅阳台上边看着夜色降临边享受了在西藏的第一顿西餐，还吃了雪糕，出品很不赖。据说店名是“世界”之意，厨师长是欧洲人，店内也多是外国人，显然在这里，英语比汉语通行。

7日早5：00乘坐越野车前往纳木错湖。开车的是一个爽朗帅气的藏族小伙子土登，十分爱聊天。一路上谈天说地，谈他喜欢的女孩，也骂他不喜欢的回族人，还介绍流行的藏歌。《拉萨酒吧》是他的最爱，很快成为最喜欢的有关拉萨的歌曲。
一路从黑暗到渐渐天亮，太阳出来那一刻那种炫目而饱满的金色，还有蓝天白云，真的是相机捕捉不了的。经过青藏公路、未投入使用的青藏铁路、羊八井地热温泉、藏北大草原。在草原上拜访了一户藏族牧民家庭。好客的女主人奉上酥油茶和干奶酪，家里活泼的小孩子争着抢入镜头。
在纳木错湖心扎西半岛近距离地感受着第三大圣湖，也是中国仅次于青海湖的咸水湖。纳木错蒙语叫“腾格里海”，意为“天湖”。湖面海拔4718米，面积1940平方公里。与其他两个圣湖不同的，纳木错呈现的是咸水湖特有的蓝色。湖水非常清澈，略有咸味。在湖边捡了两块石头，其中一块圆头圆脑的，感觉特别像自己。
提起纳木错，不能不提起念青唐古拉山。在扎西半岛只能远远地观望高耸云端、冰雪封顶的唐古拉山。在藏族人的传说里，纳木错是神女之湖，而唐古拉山就是守护她的天神。类似的山与湖之间的美丽传说在西藏经常听到，也可见藏族是个浪漫的民族。因为相信这一份传说，把纳木错作为西藏之旅的最后的景点，从此，梦想安睡于此。
从纳木错回来，路上几多障碍，常有莫名其妙的封路，把率真的土登急得乱蹦乱跳，经常把越野车开下道路，在河沟里飞奔，嘴里喊着：“这才是越野！”

8日，拉萨。在DUNNY餐厅享受完早餐，在大昭寺广场和八廓街随意闲逛，也参观了大昭寺，里边供奉着文成公主带进藏的释迦牟尼像。虔诚的藏民行色匆匆、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绕街”。后来在刚吉餐厅和拉萨厨房享受了奶茶和午餐。这是起点，也是终点。

［尾声•我要再来］9日中午1：10，乘坐南方航空CZ3418航班离开拉萨。默默发誓：西藏，我要再来!

许多许多年以后
你还记得纳木错吗
那儿安睡着我们的梦想

(2005年7月9日 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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