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狄更斯《双城记》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Charles Dickens “A Tale of Two Cities”
从中国到法国,从广州到巴黎,让我想起狄更斯的《双城记》。
因为,我无数次梦见过巴黎。
因为那一夜,我真正看到了巴黎。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书,书名就是《那天夜里,我看见了巴黎》,俄裔法国作家凯塞尔写道:“对一代又一代的人来说,就全世界而言,巴黎是人类自由的源泉,庇护所,乃至标志。街垒和歌曲,论战和微笑,时装和绘画,知识和爱情……”,在这篇短文里,他居然提到了中国:“即使远至中国,人们每逢提起巴黎,也不无崇拜之情。”
2005年5月7日1时20分, 南方航空CZ347航班的波音777客机在夜幕中告别广州,飞往巴黎。推迟了近半小时起飞,没有任何解释。全机爆满,有外国的旅行团也有很多温州口音的乘客。
飞机飞行了12个小时。7日上午7时25分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当地气温11摄氏度,时风时雨,乌云低低地压在远方的地平线。
我们下榻的酒店位于巴黎6区,靠近著名的左岸,附近曾经有一座修道院, 建于17世纪。巴黎圣母院离酒店不远,游客如鲫,在位于左岸的巴黎圣母院咖啡馆喝过咖啡吃过牛角包,再到亚历山大三桥、埃菲尔铁塔、塞纳河、圣心大教堂(蒙马特高地)、巴黎歌剧院,夜色中走近卢浮宫,一睹华人设计师贝聿铭设计的金字塔夜景。
8日上午10时10分在蒙特拿山火车站,乘法国最快的火车TGV前往波尔多,时速280公里,耗时2小时30分。克里斯朵夫驾着在波尔多火车站的福特车,送我们前往凯尔特的城堡,离开波尔多后飞奔了1个半小时。
克里斯朵夫的父亲凯尔特是瑞典哥德堡人,他在1987年买下这座城堡的价钱,自称“可以买下一座宫殿”。城堡据说有近800年历史,古时是英法争夺之地,曾经属于过英国。城堡平时只有两夫妻居住,周围景色宜人,方圆几公里之内人烟稀少,老人家说是养老的地方。
下午5时开始拍摄工作,拍摄了酿造阿马尼亚克酒(白兰地的另一个分支)的酒窖和葡萄园。
晚10点到一中世纪建筑云集的小镇吃意大利餐。法国人喜欢讲的一个笑话:上帝偏爱这片土地,所以创造了法国,为了平息别国的愤怒,所以上帝创造了法国人,呵呵。
9日上午驱车近2小时前往法国最农村的地区,位于朗德省,法国最出名的厨师之一的在此开设了酒坊和温泉度假酒店Les Pres d’Eugenie(以拿破仑的一位太太命名),午餐由大厨亲自操持,他曾经在1978年到过北京,故兼具中餐特色。
住在法国家庭,每天朝夕相处,虽然已经到过多个国家,这仍然是极新鲜的体验。早晨,从凯尔特女儿的房间望出去,穿过广阔的原野和葡萄园,远处的比利牛斯山脉沐浴在晨曦中,那里就是法国和西班牙的边境。
早上看了多座城堡,其中有26人的城市Larressingle(位于加斯科尼地区的热尔省),是法国最小的城市。探访多名长寿老人,据称都有喝阿马尼亚克的习惯,减少患上心血管疾病的机会。
晚上克里斯朵夫亲自下厨, 几乎每一道菜都加入了自家出品的干邑,味道特别,不逊于前述的法国大厨,品尝多种白兰地,相谈甚欢,至翌日凌晨。
11日上午休息,1点50分离开城堡,前往干邑。4点20到达干邑城。干邑比阿马尼亚克富裕,拥有2000多个干邑品牌,轩尼诗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年生产3千万瓶酒。干邑市中心的广场上树有佛兰西斯一世的塑像,这位法国皇帝似乎为干邑带来滚滚财源。
SAINTES是干邑附近一座古老的城市,夏朗德河从城市附近流过,黄昏中安静而美丽,Saint(圣)Eutrope教堂是城中最高的建筑物。
5月12日,早晨拍摄橡木酒桶工厂,采用最好的利木赞森林的橡木,存放其中的原酒可以浸出更多的鞣酸,一个桶可以使用35年,再到酿酒厂。
拍摄酿酒蒸馏厂,干邑采用的是两步蒸馏法,用一种以“夏朗德”命名的蒸馏器进行。整个蒸馏过程有严格要求,到收获葡萄次年的3月31日前必须结束。
采用位于特优香槟区的葡萄制作的干邑,其价格为其他地区的3倍。采摘工作一般在10月结束,之后经三周的发酵,才能生产出世界上最好的干邑。
5月12日下午3点15分完成采访。凯尔特一家为我们准备了珍贵而不同的礼物,很让我们感动。在雨中告别干邑,抵夏龙德省省会安古莱姆(ANGOULEME),16时20分乘坐高速列车启程返回,6时50分抵达巴黎。在巴黎克里斯朵夫说了很多话,相约在广州重聚。
5月13日游览卢浮宫、蓬皮杜文化中心、老佛爷商场等,雨中在香街蒲吧。
5月14日上午10时退房去机场,登机过程颇周折,原定13时35分起飞的法航航班,至18时30分仍在停机坪上,36分终于起飞,告别法兰西之旅。
5月15日中午12时20分,CZ784航班降落广州白云国际机场,广州炎热而且潮湿……
短暂而又充实的法国之旅,在飞机上突然想起从《时尚旅游》看来的一篇文章,一位长居巴黎的中国人写的:“坐在‘丑小鸭’咖啡馆,有时真想拿出笔来,写下一张明信片,寄给初恋时的情人,‘假如一切是在巴黎开始……’”。
很想很想,再有一次机会,我们能够,一切在巴黎重新开始……
也会是一趟回味无穷的旅程,我绝对相信。
(记于法国,最后完成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