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

Posted: 2008-06-04 by 纽士巴(newsbar) in 我写我心

昨夜,沉沉梦里
总有天边的一片云
火一样地红
它缓缓地移动,缓缓地
有一阵察觉不到的风
不爱一丝云也没有的天空
以及硬挤出的几圈彩虹
独爱这长长的梦
独爱这片安详的红云
行进在透明的空中

(写于十九年前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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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

Posted: 2008-06-03 by 纽士巴(newsbar) in 我写我心

在车站候车室的一角我又在热切地盼望
磨旧的旅行袋装着太多旧记忆静静躺在身旁
那边一位男孩子忧郁地吻别他心爱的姑娘
姑娘含着泪把怨恨的目光投向淡淡斜阳
广播一遍又一遍催促旅客上车旅程还有好长
铁轨闪着寒光将重聚的梦扯向暗蓝色远方
我还在祈祷奇迹的出现我还在左顾右盼
却没有人挽留也没有人送我进寒风中的车站
再一次独自跨过生活早已安排下的门坎
不要回头不要流泪也不要太多的伤感
拉起车窗沙扬娜拉夜幕中睡去的城市
信号灯变换着红黄绿还有沉默肃立的老站长
告别生命的这一段我忍不住放声呼喊
流浪是我的生命生命迫使我永远流浪

(写于1990年10月15日,那时在粤北做中学教师,经常来往于韶关和广州两个火车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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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墙

Posted: 2008-06-02 by 纽士巴(newsbar) in 我写我心

她住在东面,
他住在西边。
早晨他拉开卧室的窗帘,
迎接熹微阳光中她的
笑脸(隔着柏林墙)。

“那堵墙横在我们中间,
慢慢悠悠不知已有多少年?
我可怜的哥哥就在墙下长眠,
孩提时躺在草地上看白云,
我就想嬉戏在墙那边的田园。”

“我们同顶一样的蓝天,
我们同讲一种语言。
你的心跳我能听见,
隔着厚厚的柏林墙
我要拨动我金铜色的琴弦。”

惨淡的笑容在柏林墙上
时隐时现,
风声落叶处窗帘飞舞。
他把手伸过墙那边(紧握着她的手):
“这一束蓝色勿忘我就是你和我,
梦想,我们把它洒落柏林墙,
等到它倒塌的那一天!”

(注)写于1990年9月20日,当年10月3日两德统一,民主德国从此消失,在此之前,东德民众推倒柏林墙。有意思的是,近日俄罗斯总理普京普京在接受法国报纸采访时说,北约的扩张只能是在欧洲建立新的分界线,新的柏林墙,这一次是无形的柏林墙,但是更危险。时间走了一圈,人类社会走进21世纪,但横在我们面前的“柏林墙”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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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花儿

Posted: 2008-06-01 by 纽士巴(newsbar) in 原创画报

2002年,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里的东正教堂和列宁山上参加婚礼的小女孩。

2002年,俄罗斯圣彼得堡市,“十月革命”指挥部斯莫尔尼宫前的列宁塑像和正在这里游玩的小女孩。

2002年,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市,学习芭蕾的女孩和正在游玩的两个男孩。

2007年,美国旧金山,旧金山大桥和三个正在船上游玩的男孩。

2007年,美国洛杉矶好莱坞星光大道,骑摩托车的巡警和正在模仿超人舞剑的男童。

2006年,中国新疆吐鲁番,维吾尔族小男孩阿卜杜拉。

2007年,中国贵州黔东南,侗寨特有的木塔和两个侗族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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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Posted: 2008-05-31 by 纽士巴(newsbar) in 原创画报, 自游世界

2002年,瑞典一个神秘教派的教堂,陈设简单也没有神像。

2002年,德国港口城市基尔,城市里醒目的哥特风格建筑。

2002年,德国历史悠久的城市吕贝克,据称这里拥有德国最多、最完整的哥特式建筑,二战时盟军飞机特意避开对这里的轰炸,保存了这里的古代建筑。

  在传统教义中,宗教信仰和科学真理死对头一对,因为前者是非理性的,后者是理性的;前者是谬论,后者是真理,一黑一白,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但是至少本人感到非常奇怪,怎么像牛顿、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都是宗教信徒,牛顿久远一点不说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达到了真理的一个顶峰,这是无庸置疑的,但他也有宗教信仰。以前有人觉得中国人少有宗教信仰,所以中国人和科学和真理离得最近,好像很难解决以下问题,现代科学的基础为什么诞生在欧洲——那个曾经被教会黑暗统治的大陆?

2002年,德国城市吕贝克,一座教堂的内部。

  有一位我视同兄长的领导去意大利回来,每次见面都和我讨论文艺复兴,看他杂乱的办公桌上,赫然放着好多本有关文艺复兴的专著。意大利最让他激动和意外的是——文艺复兴时代的油画都是为教堂度身订做的,“宗教大多要求俗世里面的人卑微、驯服、听命,但为什么在意大利最有才华的艺术家都在为教会服务呢,为什么文艺复兴年代有那么多宗教的题材为大写的人疾呼呢?”没去过意大利,不过就是去了,我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但我想,他的问题就是答案吧。
  法国思想家帕斯卡有一段名言:“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因为有思想,我们就有信仰;因为有共同的思想,就会产生共同的信仰——普世价值。以人为本,肯定每个人的价值,尊重个体的自由和个性,对我们这个建立在“水利社会”之上、尊崇集体主义和权威服从的民族,汶川大地震以来亲身经历着的种种变化,是不是也走在一条殊途同归的路上呢?

2005年,法国首都巴黎,巴黎圣母院内燃点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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