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怀念的那个春天
河面上布满桥梁桥上人车穿行
流水带走城市制造的污垢
以及人们灰霾一样的心情
一只罕见的红尾鸟
落在打烊的儿童乐园
喧闹和寂静越来越陌生
我却想起初恋的女人
天亮以后我要离开了
远方的山脉上飘着雨雪
那棵老松树沉默不语
这样子就过去了几个世纪
刚到电视台时的搭档——又竞争又合作的那种,小伙子学的是电视,对音乐却有独到见解,有一天向我推荐《悲情城市》,我听了果然喜欢。
周周折折,兜兜转转,那张CD早已不知去向……
好久没买CD了,上周去“海印”研究蓝光DVD,顺便看了看CD,正版的,琳琅满目,一眼看到就是《悲情城市》,日文原版索价95元,比蓝光DVD还贵,但还是买了下来,与其说收藏了一张CD,不如说收藏了一大段的日子。
夜深人静,沙沙春雨中,把HI-FI的音量开得很小很小,放进《悲情城市》,空间里弥漫着属于自己的音乐,除了熟悉的旋律,还添进了许许多多的日子,来来去去的人和事,眼眶竟有点点的湿润——春天饱含水分的、流动缓慢的空气。
喜欢音乐的人,多坏都有极限——因为,他还有人类的情感。
《悲情城市》是台湾导演侯孝贤1989年的电影作品,由于涉及当时仍属禁区的“二•二八”事件,在台湾影坛引起轰动。同名电影音乐由S.E.N.S “神思者”作曲并演奏,这支日本乐队1984年由Akihiko Fukaura(深浦昭彦)和Yukari Katsuki(胜木缘)两人组成,1988年因替NHK纪录片“丝路系列”的《海上丝路》担任作曲、编曲与演奏而名声大噪。
《悲情城市》的旋律非常简单,蕴藏着迷离的诗意,鼓、长笛、钢琴和手铃交替演奏出无奈与伤感的故事,虽然至今没看过《悲情城市》的电影,但音乐在我眼前展开了一幅幅厚重残破的画面,让人完全能够想象到侯氏电影的历史纵深和人文情怀。
而在这个晚上,《悲情城市》已经剥离出它的历史,它是属于我的,孤独而沉寂……
日常工作大多呆在办公室,周末通常喜欢在珠三角到处转转,自驾也罢,漫无目的地游荡也罢。人过中年,棱角早被磨成圆润,车速不快,红灯停绿灯走,算是乖巧的角色。
即便如此,大路小路上交警设置的、比小树林还密的摄像头,实在防不胜防,就说前两周到珠三角的后花园清远,响应号召拉动消费,谁知道让人泼了一身冷水,刚下高速先给收了进城费不说——不是后花园吗,凭什么又进城了?找酒店“道道通”指引的稍稍急了一点——游客都是这样,不认路嘛,他们市政府门前的路口,进了转弯道却发现需要直行,于是等直行的绿灯亮了以后一踩油门,只觉得车后银光一闪,好家伙,肯定是交警为我留影了,多谢都不用讲!
回来上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上网查查,交警的网俨然摄影发烧友的交流园地,五光十色,美不胜收。输入车牌一会儿,结果出来了,清远的留影还没送上,倒是在新晋的全国文明城市、经常给中移动用户发些不三不四信息珠三角某城市,去年底某周末,本人不按灯号指引转弯已经留下“倩影”,交警倒是不错,罚单的邮递费也为咱们纳税人省了,在网上“公示”了两个多月,幸好还时不时上网看看摄影发烧友们的杰作,否则错过了后果很严重——重新考交法就不定能过!
在内环路动物园路段的一个转弯处,基本上每天都会看到一台交警的“飞度”躲在路边,居高临下地拍摄转弯车“切线”的情况——为此,弯位的实线数次延长。他们两个人,有时候吃着东西,用报纸包着摄像机,有时候不禁以小人之心猜度,拍摄的时候,他们“狞笑”着——当然我也明白,错的不是人,是制度!
是什么样的制度使交警纷纷变身摄影发烧友的呢?“两会”的代表委员有空的话,也请研究研究、琢磨琢磨,个人感觉,这个话题比“大学建夫妻房”什么的鸟事有意义的多。
趴在窗玻璃上的一只苍蝇,前途一片光明,但自己飞不出去。
虽然有点恶心,形容我们在金融风暴中的处境,却是贴切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危机总有一天会走出来,但走出来那天,希望自己还好好地活着,能够活蹦乱跳地迎接新的、幸福的生活。
明天,3月5日,全国人大开幕的日子,我们想知道的是,风暴席卷而来,中央政府除了呼吁国人的信心,还有什么办法让大家好好地活到雨过天青的日子。
出现个别贪官污吏没什么,像台湾地区的前领导人,在法治的环境底下,总有机会接受法律的惩罚。怕的是体制上的腐败,层层叠叠的政府机关,以各种各样富于想象力的手段,占用和浪费大量的社会资源,而这种病态的依赖,又使政府不得不通过征税、收费、罚款等途径,为官僚机构的运转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恶性循环,变本加厉。年景好的时候无所谓,大不了把我们的劳动所得多分一点出去,但在风雨交加的经济环境中,如果缺乏制度上的规限和民意代表的监督,政府能够体恤到民间的疾苦吗?
除了“两会”上的妙语连珠,我还想看到真正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