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粤北那座城市念初一，写美术字是我的专长。某一天，学校让我在主校道旁的黑板报上写标语：“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很大的字，非常醒目。就是在那一天，我知道了高考。这么快，30年过去了。
1981年参加的高考，语文考得很好，有90多分，据说可在当年全省排上前20名。数学和英语一塌糊涂，政治只有61分，证明复习的时候没好好背书。那时高考挺难，4%的录取率，25个人挑一个，居然还包括中专。高考以后，班主任特别叮嘱：那些有可能考上的同学，千万不要到河里游泳，以免发生意外。没理她，和几个同学跑到武江“裸泳”，上岸以后趴在草地上晒干，先晒A面，然后翻过身晒B面。呵呵，那真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放榜那天，在教务处看的分数，离重点线差3分，但读本科没有问题。记不起高兴还是不高兴，好像觉得算不错吧，反正当时傻乎乎的。报名的时候，老师建议报师范，很顺从地报了。虽然外公托关系找过时任暨南大学中文系主任的秦牧（也是大散文家），他一口答应接收。但很快就给第一自愿录取了，终于念了师范。
真的录取了，反而有点后悔。那时候喜欢看《花城》这样的文学杂志，尤其钟意林墉画的插图，尤其是流畅线条勾出的美女，做文学青年的梦，不想当老师。拖到报到的最后期限，从粤北坐火车到广州，暮色中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就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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